這是最壞的時代

好啦，這個寶島廣告和我一貫害怕的硬勵志（以絕症和倫常慘案逼人對自己的生活感到愧疚！）和硬SELF-HELP（鼓吹不要問只要信的反智文化！）有甚麼不一樣呢？

它沒有逼你看甚麼絕頂堅忍的畫面，然而這一句「請你幫我們好好活著，可以嗎？」，說盡了生有時、死有時，甚至有一丁點波波的況味（好了我扯遠了）。也許終其一生，我們都不會知道自己的存在，是由多少看得見、或看不見的花開花落所成就的。（有沒有「佛陀和想太少問太多的象」的影子？）

所以嘛……還是花少一點時間道聽途說和找尋誰誰誰的指導，專心讓自己高高興興地活著吧。畫面裡那種對「說再見」的寬容，也許才是要銘記一生的事。

又，基於世界各地一片低迷，四處都冒出很多這些提醒大家快樂生活的東西。一樣的命題，你看無線的「香港力量」多肉酸！這個LOVE LIFE又好，陳珊妮和陳怡文的熱血單曲也罷，那熱度和誠懇和好看和愛，就是不一樣。

零三

《雙陳記》 - 陳珊妮、陳怡文

我只怕有一天
淺嘗解脫以圖喘息
終於演變成沉淪毒海

我們每一個都怕這一天的來臨的
不是嗎？

那就是把一切熱度青春
都送赴黃泉了

那個下午我在床上聽林憶蓮

再見二丁目　沒有你還是愛你　赤祼的秘密　今生不再　低等動物　亦舒說　紅豆　雨眠　the state of mind　寄生　六月　靜夜的單簧管　深淵　永遠永遠　彩虹　毀滅愛情　烈　hallelujah　野孩子　不值得　下雨天　微涼　有你的將來　新浪漫　關於我們之間的事　那個下午我在舊居燒信　mad world　聽說愛情回來過

隨心挑著歌曲作下午讀懶書的陪襯，一不小心挑了一大堆林憶蓮　－　既然如此，就豁出去吧。我選了一堆失戀怨婦金曲。 （爭在未有星期六我們熱唱的《多得他》而已！）

恰好和近日排遣不了卻逐漸滋長的孤寂成了映襯。說是受了委屈嗎？到底是誰委屈我了？那為甚麼又不動手動腳把委屈消滅掉呢？我是連向朋友傾訴也快要失去興趣了，說來說去，不就是那一幅被嗎？（連三幅被也不是！）

不如說說刻下的感覺。
就是像凌晨五時站在長安大街的一端／天安門廣場的一角，四下無人，舉目看不見盡頭，空氣濕而冷……然後靜靜地淚流滿面。
（怨婦丫拿！怨婦丫拿！怨婦！if this is 怨婦！恭喜晒！）

註腳︰羊帽嘩子，咱們這北京之旅，是怎樣也要去一趟的了。

林憶蓮啊……林憶蓮和 at 17 啊…… 林憶蓮和 at 17 在新伊館合唱這首歌啊！！！！！

1. 又一首「縱是相逢應不識」 - 八三年出世的小朋友，就算與流行文化隔絕了近十年之久，還是會聽過這首從來不知道名字的歌的（我是少數，看怕在場的其他人類是憑第一粒音就知道是《前塵》的。

2. 又再一次發現從前 canto pop 其實是不流行呼天搶地的 - 林憶蓮的《前塵》啦王靖雯的《無奈那天》啦……明明是數之不盡的呀。都是說不盡的淡淡然。

說完又再說再說不停說的小感想

你說，為甚麼我這個人的小感想，如此沒完沒了的呢？

回到舊公司，發現「桃花依舊，人面全非」這老掉牙的說法是錯的，起碼在教育界來說。真正令人在心裡一聲哎呀的，是「人面依舊，桃花全非」。這樣多了，那樣少了 - 但學校裡的成年人面孔是恆久不變的，一樣的襯衣一樣的音容笑貌。

智力題︰到底是制止不住的極速衰老可怕一點，還是成為不問世事的白頭宮女駭人一點？我不懂呀，我知道答案就不用問你啦，對不。

然後就是近來迷上了用小弟玩「手動對焦」這回事。它是不是和有深度景深有關的？（有深度景深！what kind of expression is that?!）天，我擁有自己的相機也有十年了，為甚麼還是問著這些近乎白痴的問題，真是不知羞恥。

因為和羊帽一席關於文本但又完全不指涉文本的對話，無可避免地想起這首歌。到底是哪一句讓我聯想到妙玉呢？

大概是它吧︰「一心把生關死劫與酒同飲 / 怎知那笑靨藏淚印」

confession time - 其實讀畢了那三大冊鉅著，我真正記得的人物甚至不包括寶玉黛玉賈母乜乜物物，就只剩一個不得善終的妙玉而已。也不知道是對不起誰了。

雜亂無章，再見。

search engine.

唔駛得架

大家說說話啦！

Dai jo bu!

ruka姐姐好靚呀！

張士豪，個名好土豪！

經精密點算，計埋你越洋筆友pet shop boys，我地下情人suede，阿邊個個好姊妹travis，咱們讀者群合 - 三十三 - 個，銷量 - 三十三 - 冊，請開香檳，各蝕二萬七。

其實全個香港都係青山，大家唔駛爭。你會變成後青山主義者，仲勁過後現代。

我正很扮野地點住蠟蠋，跟你寫萬言書。

我們這輩人最大一個困局是常想當一個文化人，但文化人的實質的工作是甚麼，我們都不知道。

我好好奇怪點解你同其他人都鍾意用真正的空郵信封。在我心中，這類信封好老餅，sorry。

打從今日至2007年（shit，到時我仔都生左20個！）...

食老本！if this is 老本！恭喜晒！

哎吔！

低能！

似唔似飲醉酒呀？

還剩下一滴integrity!

解密碼救地球，我要起行喇！

怎樣的印花，換怎樣的贈品

「這是一個北大子弟的圈子，這些孩子老實本份有情可原，因為我們沒有一個是家裡沒問題的；不是走資派，就是反動學術權威，要不就是父母家人在反右時就『自絕於人民』的，有些人上輩是地主、資本家甚麼的，或者就是有海外關係的特務。」
…
「…偏偏我們的老師也屬這一類。…這些老師的共性是︰高智商、有學問、愛思索，認真較勁兒。」
…
「結果是，老師和同學比著看誰更正確。血源的污點誰也沒辦法，能做的就是比別人更努力、更有奉獻精神，以證明自己是個有用的人。」
…
「…我們之中沒有一個玩世不恭的，這成了我們的性格。」
- 《愚昧作為一種養料》 徐冰
收於《七十年代》

我當然知道命運決定性格，並且相當同意。比方說，我這種總是對革命先賢的莫名仰慕，難道不該多得香港這十幾年來的反智反思考反立場反態度潮流的逆向教育嗎。拜託，我還沒傻到覺得自己是渾然天成的烈士。

如果我生在那個年代的德國，我會成為一名窩囊的納粹黨員，一生都因為悔恨而質疑一切美好。如果我生在那個年代的美國，大概會在相信三年無政府主義後，戰勝不了自己對虛無的恐懼而成了共和黨中產。

而如果我生在那個年代的中國，大概就如徐冰一樣，成為一個過份乖巧老實的人，怎樣都聽不明白「玩世不恭」這四個字是甚麼意思。再來是另一個時代的中國... 在廣場上遲到早走的我，會誠徨誠恐地悍衛著自己的小家庭，渴望能培育出有個性沒理想的小孩子，因為你知道，理想要流血，但個性只需要花錢而已。

所以我們那些常常想激怒權威呀，常常取笑主呀，或是whatever 的小感受大感受小堅持大堅持三綱五常...... 絕對不是因為阿媽餵了你吃甚麼超脫不凡的奶粉，而是這個時代這個大論述一不小心的贈品啊。

牙痛文學

信不過的大人
今天這個出來澄清，第二天那個又出來道歉，再來就是發表不接受訪問的道歉澄清聲明...說的時候皮笑肉不笑。

發生了不對的事情，想不到可以說啥，一律以遺憾搪塞過去 - 極度遺憾、深表遺憾、十分遺憾。


怎麼這些做著很重要的事情的大人，好像都過得滿隨便滿兒嬉似的？任何一個人都不可以為所欲為，一發現惹惱了誰就忙不迭數白欖的澄清道歉吧？這算是甚麼潮流。

還有就是遺憾這個詞語。好像，真的，不是這個意思吧？



這真是一個蔑視語言的世界。
*****
now playing︰張懸 - 討人厭的字
即使喝著奶茶吃著吐司，邊聽著hitfm... 這個長達一分鐘的前奏，一聽就把它認出來了。我記得自己沒怎麼喜歡過這首歌，但還是毫無難道的把它記住了，從剛剛的零點零零壹秒的反應看來的話。

然而半夜四點寫沒完沒了論文這件事，是無論如何都算不上是享受的吧 - 就算有奶茶吐司張懸和hitfm陪伴，都係咁話！
*****
你生日了。你總是比我老一丁點。
這種不睡的晚上，特別容易想起那一個夏季。我總是惦記著你的啊，你知道的吧。就算你沒看到這裡，你還是會知道的吧。
祝安好。

零貳 - 耳提面命

第一次看這本書是中七，畢業旅行往台灣。還很記得是貓寶捧著它著我細讀，然後變成兩個人一起捧著細讀。

關於這位叫做MILOKO的女子，除了把她另一作品看畢，我沒法知道得更多了。而這一本書裡，某些讀來令人震慄的，也逐漸因為生活的種種而忘掉。腦袋不知不覺的把它給排擠掉了。直至這幾天。

「我想我一定可以超越自己很多次」 - 我很想知道MILOKO現在過得怎樣。快樂嗎，孤獨嗎，能做到孤獨但快樂嗎。假如你做得到的話，也許我比較能相信，自己也能超越自己，很多次。

四百擊小感受

好啦好啦，看三次《斷了氣》又三次都睡著的我，居然斗膽在這裡說四百擊小感受，你還是人不是。

1. 我知道「新浪潮」一定有它隆而重之又放諸四海皆準的定義 - 但如果由我來說，應該是在時移世易、人事翻了三五七翻之後，看來依然讓人感到很對胃口，很新鮮，但又不會覺得它前衛得趕客的電影。

2. 相信這個經典的結尾已被人說了一億次。可能是奔向甚麼，逃離甚麼，不為甚麼。也許甚麼也不是。

3. 我係都要在這裡ANNOUNCE一次，這齣電影真是為我的好友羊帽度身訂造的 - 一億個大話、偷打字機、跑步！你N年前那個偷草皮夢，實係抄杜魯福啦！

無獎問答︰
你猜邊看四百擊，邊吃芝士火腿麵包，邊喝亂沖咖啡的我，是不是一個文藝女知青呢？
答「是」的話，請看一次四百擊。
答「不是」的話，請看兩次四百擊。

Summer, 2000.

響雷

好又好，唔好又好，唔知好唔好都好 - 近日所有事情的出現方法，都是晴天霹靂。

you deserve it, ysl.

yes i am edgy and delirious and arrogant as hell.

都唔關我事

早前在學校，無無聊聊揭了一下南華早報。你知道啦，我一直都覺得南華早報是「奸」的 - 英文，西報，又是一眾不喜國文的上流人士愛報，它應該真是忠極有限。

不過那天看到的一個叔叔寫的東西，卻覺得十分中聽。文章大意是這樣的 - 現在不是很喜歡用一些新穎的方式，用跨界的隱喻形容社會現象嗎？即是將界別A的詞語，借來取代界別B的事物，喻體本體合二為一（喻體！本體！我是多想念那些不太用腦的初中中文課）。而最為人熟悉的，恐怕是借用「風暴」和「海嘯」這兩個氣象名詞來說眾人蝕到渣都無的狀況。

叔叔想說的是，一開始我們都認為「金融風暴」和「金融海嘯」真的很慘，因為是慘劇嘛，個個都損手爛腳，的確是慘絕人寰的 - 但你用腦細想，這個眾人皆蝕的結局，又有哪一方面和「風暴」、「海嘯」有像到了？風暴、海嘯都是人類無法阻止的自然災害，它要來或是不來，都不是你和我可以話事的 - 就算是最精叻的氣象學家，都無法在地震前準確預測震央和破壞程度。

至於金融「海嘯」和「風暴」，大家老實一點吧，到最後弄至這個田地，又有哪一忽不是人為的呢？叔叔話，希望在其中得益的大哥大姊們（話就話全民皆蝕，有人輸又點可能無人贏呢？！），不要忘記這個遊戲本來就是由貪心推動的。市民大眾身家都無埋，並不是不幸或遺憾， - 大家搞成咁，是因為有人真的想貪你的錢，真的想你的錢都變成他們的錢，而己。

這是遊戲規則沒錯，大家該願賭服輸也沒錯。只是贏了那一方在勝利時可不可以坦誠一點，開心便開心好了，為甚麼還要側側膊說句「都係個天唔好啦俾我贏，真係唔關我事架！」。這，就真真是沒有一點一滴的integrity了。

又，說了哪麼多，我其實根本忘了這個「忠得很」的叔叔叫甚麼名字，摷摷摷後才知道是 Tim Hamlett 先生。我唔識做人讀者呀我！

又又，延伸閱讀 - http://blog.mingpao.com/cfm/content.cfm?OwnerID=1&CategoryID=4&TopicID=10144
大家認識他嗎？頭條新聞那位先生呢... 最喜歡他那句「抗拒假客觀偽持平裝理性扮中立的兜兜轉轉」。近來也著實是越來越討厭一些扮無立場扮中肯的空殼說話了。

兩天

我想我永遠都會記得這兩天的。

廿九日是小五的十歲生日。這麼多年來，好像都沒有很認真的為他們慶過生吧（替一個樂團「認親認戚」地慶生，著實是很怪）。但是現在的我過著這樣的生活，老老實實，又有幾多樣真的和十年前的三月廿九日毫無關係呢？

我的核心價值。我打算做的工作。我為甚麼沒有繼續某些工作。每年花上大把大把的錢去寶島省親。我的政見（！）。我愛和不愛的東西。我愛用的詞語。我去KTV的理由。我愛吃的東西。我看新聞報導時心裡的嘀咕或歎息。心底裡的愛好。和誰變成更要好更親近的朋友。 下一次旅行的原因和目的地。這輩子的原因和目的地。

世上還有很多人的生活 / 生命因為這天而變得有點不一樣吧。起碼，五月二十和廿一日要在紅館狂叫的好幾萬人便是。

青峰在部落格上寫了「賀壽文」《第十個五月天》。生命裡碰上了小五的小朋友們，大抵都是這樣長大的吧。可不可以這樣說呢？小五的音樂並沒有甚麼過人的魔法，只是它成了生活 / 生命 / 生存的 SOUNDTRACK - 總會有某些時候，你特別想聽某一首歌，然後就覺得有點不一樣了，又或是有了不太一樣的看法... 而這不是一件特孤獨的事，世上還有很多很多的人生活方式迴異，卻因為這些音樂都有了相像的畫面。

而又當然，今天的我之所以看到這篇《第十個五月天》然後眼眶一熱，多多少少，還是因為小五的緣故（小五吹出來的波波！）。

又又，經過昨天，三月三十一日也變重要了。我最敬愛的老師和她所說的每一句叮嚀鼓勵和鞭策，都為我成就了往後更「小五」的生命。再老土都要說啦 - 為此我總是心存感激。